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就要深刻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丰富内涵、显著特征及实践遵循。

　　全过程人民民主本质属性解读 

　　本质属性系事物内部固有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构成的、能使一事物成为该事物而区别于他事物所必需的规定性。“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表明“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质的规定性，而且是具有决定意义的规定性。有“全过程人民民主”，才有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及其同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的原则区别和根本对立。

　　民主政治首先是一种国家类型。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由人民当家作主，是新型民主和新型专政的国家类型。它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三者有机统一，是我们党及其领导下的人民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坚定自信，深刻总结党百年争取民主的斗争历史经验，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深化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规律的认识，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点和优势，既以开放的心态、宏阔的视野、敏锐的观察、海纳百川的气度，重视吸收借鉴人类政治文明一切有益成果，又决不照抄照搬别国政治制度模式，决不走西方所谓“宪政”“三权鼎立”、多党轮流执政的路子，而是按照中国人的科学世界观方法论、立场观点方法，以马克思主义革命的开拓创新精神，创造出来的人民民主政治。所以，全过程人民民主必然成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

　　这一本质属性是由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全面性决定的。社会主义社会是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全面发展，与之相应的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人民只有在政治上获得国家主人翁地位，才能获得其他方面的地位和文明生活。正是这样，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这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必然成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的深刻根据。

　　这一本质属性是由我国的国体决定的。我国的国体是人民民主专政。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只有坚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本质属性的原则规定，不断扩大人民参与政治的范围和程度，确保人民能够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确保国家的一切权力掌握在人民手中，才能有效处理国家机器与人民权力之间的矛盾，消除对立的可能性，解决好“历史周期率”问题。

　　这一本质属性是由我们党的根本性质和根本宗旨决定的。人民民主是我们党始终高举的旗帜。在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各个时期，我们党团结带领各族人民进行艰辛探索、不懈奋斗，开辟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目的就在于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以为人民民主筑牢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基石，造就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践行党的根本性质和根本宗旨的必然要求。

　　全过程人民民主本质属性彰显鲜明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是科学的理论体系。用“全过程”来规范人民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本质属性彰显出的总揽全局、贯通各方的最鲜明的特征。我们党已逐步建立健全了一套完整的民主制度体系和程序机制，人民民主早已成为我国的政治基石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如今从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高度来思考如何与时俱进，深化人民民主的理论和实践，锻造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那就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内容宏丰。在政治过程中，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各个环节的紧密联系、相互贯通，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的统一。在政治体系上，贯通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各层面各维度。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现实地而不是形式主义地体现到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在政治领域，它涵盖国家各项事业、各个方面的各项工作，覆盖和贯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布局的方方面面。以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参与实践，确保人民能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社会事务。同时，为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要最广泛地动员和组织全体人民以主人翁精神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推动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和各方面工作的开展，加快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历史进程。

　　“全过程人民民主”还彰显两大政治实践意义。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表明，在人民民主政治制度下，人民群众站起来了，不仅自己来参加投票和选举，而且自己来参加日常管理。人民依法进行的自我管理，在纵向上一贯到底，在横向上宽广到边。二是自我革命的警示，全过程人民民主彰显中国共产党人永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持自我革命，把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贯彻到底，确保全体人民能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社会事务。

　　永葆全过程人民民主本质属性 

　　确保全过程人民民主永驻，是人民群众的迫切要求。我们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中国道路，充分发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重要制度载体作用。在推进“四个必须坚持”和“一个充分发挥”的过程中，有两个包含其中的问题不可忽略。一是政治与经济的辩证关系。经济是基础，对政治起决定性作用。政治是上层建筑，对经济有巨大的反作用。经济最终总要为自己开辟道路。要确保人民在政治上当家作主，必须有强大的决定政治民主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为此，必须坚持“两个坚定不移”“两个毫不动摇”，以确保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强大的物质基础。二是干部的决定作用问题。在一定意义和条件上说，“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质效和前途与他们的工作状况关系极大。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这是对从整体上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的要求，也是对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和实践要求。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要求，切实抓紧抓好党的思想理论建设，推动党员干部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坚持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断提高理论素养，不仅十分必要，而且十分紧迫。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马克思主义的原创性贡献研究”（22&ZD001）阶段性成果） 

　　（作者系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