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脑外交是由国家元首以多种方式参与和处理对外事务的外交方式。与其他外交形式相比，首脑外交具有地位特殊、迅速及时、效果直接等特点。在中国与非洲各国关系建立和发展过程中，中非之间频繁的元首外交不仅在其他国家与非洲国家关系中比较少见，在中国与其他大陆的关系中也十分罕见，成为推动中非关系务实发展至关重要的外交方式。

　　引领发展方向

　　习近平主席强调，“加强同非洲国家的团结合作，是中国外交政策重要基石”。在中非关系史上，首脑外交始终引领着中非关系的发展方向。

　　非洲处在“一带一路”经济带上，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主要方向和重点地区。在首脑外交的引领下，中非“一带一路”合作已成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2013年3月，习近平主席出访坦桑尼亚、南非和刚果共和国，并在南非德班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期间与埃及、埃塞俄比亚等非洲国家和非盟的领导人沟通交流，表达了对中非关系的高度重视。2015年12月，习近平主席再次出访非洲，先后访问津巴布韦和南非，并赴南非约翰内斯堡和南非总统祖马共同主持中非合作论坛峰会。在这次峰会上，习近平主席提议将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得到了与会非洲领导人的一致赞同，中非关系定位实现又一次飞跃。2018年7月，习近平主席先后出访塞内加尔、卢旺达和南非，并出席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次会晤。在回国途中，习近平主席过境毛里求斯并进行友好访问。这次访问期间，中国与塞内加尔、卢旺达分别签署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2018年9月，中非合作论坛峰会在北京举行。与中国建交的53个非洲国家中有40位总统、10位总理、一位副总统以及非盟委员会主席与会，创下了历次中非峰会的新高，成为中国主场外交的规格之最。

　　非洲是“一带一路”国际合作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首脑外交的引领下，“一带一路”倡议同非盟《2063年议程》及非洲各国发展战略对接，中非共建“一带一路”给中非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发展红利，也为中非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注入了新的内涵。

　　助推一带一路合作

　　中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非洲是发展中国家最为集中的大陆，中非关系堪称发展中国家间关系的典范。在中国外交中，对非外交一直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

　　在“一带一路”建设中，首脑外交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2015年，在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开幕式上，习近平主席表示，中方愿在未来3年同非方重点实施“十大合作计划”。由此，中非合作从原来的五个重点领域扩展到工业化、农业现代化、基础设施、金融、贸易和投资便利化等十个方面。会议期间，中国政府发表第二份《中国对非洲政策文件》。该文件在2006年发布的第一份《中国对非洲政策文件》提出的政治上平等互信、经济上合作共赢、文化上交流互鉴的基础上，增加了“安全上守望相助、国际事务中团结协作”的新内容，形成了以“五大支柱”为基础的中非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20年12月，中国与非洲联盟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非洲联盟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合作规划》。截至2021年1月初，非洲大陆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备忘录的国家已达46个。中国连续11年成为非洲最大贸易伙伴国，也是对非投资主要来源国之一，连续多年对非洲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20%。

　　有效防范风险与挑战

　　中非同属发展中国家，都曾饱受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压迫。在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斗争中、在谋求和平与发展的征程上，中非始终相互支持、紧密合作。共同的历史遭遇、共同的发展任务、共同的战略利益把中非塑造成了携手并进、命运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在中非“一带一路”合作过程中，首脑外交在中非应对“一带一路”建设风险与挑战中起到了压舱石的重要作用。

　　长期以来，一些西方媒体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中非关系，并试图对中非“一带一路”合作挑拨离间。一段时间以来，诋毁中非关系的“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对此，不久前去世的赞比亚前总统卡翁达曾说，中国是全非洲伟大的朋友，慷慨的朋友，全天候的朋友，中国总是尽一切可能来帮助非洲。习近平主席指出，“中国发展好了，非洲发展会更顺；非洲发展顺了，中国发展会更好”。中非政治家的心气相通让各种谣言不攻自破。

　　中非“一带一路”合作不仅是经贸合作，而且是全方位的合作。在双方合作的关键时刻，首脑外交往往起到常规外交难以起到的作用。区域安全问题是“一带一路”合作的重要挑战。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一些非洲国家连年战乱不断，非洲沿海海盗问题屡剿不止。近年来，中国应非洲国家要求，积极参加国际社会在非洲的维和行动，在非洲沿岸开展护航行动。这些守望相助的行动不仅维护了非洲国家的安全与发展，也为中非“一带一路”合作提供了保障。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说：“面对新机遇新挑战，亚非国家要坚持安危与共、守望相助，把握机遇、共迎挑战，提高亚非合作水平，继续做休戚与共、同甘共苦的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

　　2014年埃博拉疫情在几内亚等国家暴发，疫情在蔓延速度和范围、感染和死亡人数方面都远超以往。疫情暴发后，习近平主席宣布向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几内亚三国及有关国际组织提供总价值5亿元人民币的急需物资和现汇援助。在非洲三国国家元首和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发出呼吁后，中国作为域外大国第一个紧急驰援，第一个派出包机将援助物资送到疫区。中国援助的持续时间之长、规模和力度之大，创造了国家公共卫生外援史上的纪录。

　　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发生。面对席卷区域与全球的公共卫生危机，首脑外交推动中非共同打造卫生健康共同体。2020年5月，习近平主席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上致辞，提出中国将建立30个中非对口医院合作机制，加快建设非洲疾控中心总部，助力非洲提升疾病防控能力。6月，中非团结抗疫特别峰会由中国和非盟轮值主席国南非、中非合作论坛共同主席国塞内加尔共同倡议，以视频方式举行。习近平主席主持会议并在主旨讲话中表示，中方将提前于年内开工建设非洲疾控中心总部，同非方一道实施好中非合作论坛框架内“健康卫生行动”，加快中非友好医院建设和中非对口医院合作，共同打造中非卫生健康共同体。中方承诺，新冠疫苗研发完成并投入使用后，愿率先惠及非洲国家。

　　“一带一路”是惠及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国际公共产品，首脑外交是有效推动这一公共产品在非洲落地开花的航向标、助推器和压舱石。在首脑外交的推动下，中非“一带一路”合作必将行稳致远。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习近平首脑外交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构建研究”（18AGJ004）阶段性成果）

　　（作者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非洲学院特设兼职教授）